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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自横把脚从桌子上拿下来，捡了一支笔，伏案写东西。

    周自横在她手上放了一把果。

    秦响立马拉下袖子遮住：“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
    秦响很为她开心：“等做完手术她就可以听见声音了。”

    是他攒的。

    她回去的第二天，陈知礼就撤掉了孤儿院所有的资助，叫停了梅梅的手术。梅梅已经四岁了，如果这次再不做手术，以后就没有机会听见声音。

    他又不准，椅子腿用力磕在地板上：“我让你回去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周自横把写废了的举报信撕碎了扔进垃圾桶里，重新铺开一张纸：“你怎么不早说？”

    那些秦响没舍得一次吃掉，一天只吃一颗。她算了算，能吃十八天。

    “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周自横没答应。

    秦响倒来得准时。

    周自横烦躁得很：“别跟我说话。”

    秦响把手伸过去。

    他的举报信被陈尚清截下来了。

    医生给他开了很多药，他把药吃了，解口的都攒了下来。

    因为听不见声音，梅梅到现在都不会说话。

    今天的粥和汤都放在了一旁，没被动过。周自横不好好坐，四条腿的椅子翘着两条，他把自己一条腿搭桌子上，抱着手，椅子一摇一晃。

    “也不是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秦响每天晚上都会偷偷上去见他，只能短短地说上几句话，但那也是好的，他太孤单了，需要有个人去听他“发发脾气”。

    已经过了凌晨，是周三了，她告诉了周自横一个好消息。

    不是亲生的妹妹，她们都是弃婴，梅梅来孤儿院的时候只有六个月大，她是秦响抱着长大的。

    写到日期时，他突然想不起来：“今天几月几号？”

    好吧。

    周自横的笔在纸上刷得划出一道线：“你昨天生日？”

    秦响不知道谁惹他了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手伸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举报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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