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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用戴，狗仔不会盯我，互联网信息更新换代很快，素人不像艺人，不频繁刷脸，过几天就没人关注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刚进殡仪馆那几年，这个职业还很冷门，不好招人，馆长就问我能不能上，要是能上一个月就多给我开两百块钱，所以我就硬着头皮上了。”

    她掰了一小块，放进嘴里，巧克力的甜抚平了她没有由来的烦躁。

    他开门进屋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杀人犯打人需要理由吗？”

    “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呢？”她问商领领，“你不是学医的吗？怎么没当医生？”

    “秦响。”

    商领领低着头在看绿植，风吹叶子，摇得斑驳在她眼睛上跳动，她说得轻轻松松，像在讲别人的事：“我爸爸的遗体就是他修复的。”

    “让老裴上吧。”

    绿化带里的小开得很漂亮，商领领趴在护栏上，伸手去摸。

    秦响不相信周自横会无缘无故打人：“他为什么打你？”

    听左小云说，商领领被保送过帝都大学，不是说遗体整容师不好，是她还有更好的职业选择。

    有人在叫周姐。

    说话的两位男士商领领都认识，不戴眼镜的那个是火化间的齐磊，戴眼镜的是防腐间的刘海望。

    “你跟馆长说了吗？”

    她回神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周姐问：“戒指的事火化间那边同意了吗？”

    再说了，媒体敢盯吗？

    商领领又掰了一小块白巧克力，放进嘴里。

    关于商领领在慈善晚会上一掷千金的事，周姐不是很意外，平时就看出来了，商领领不是普通人家出身。

    周姐看人挺准。

    周姐说：“行，我到时跟老裴说一声。”下午不忙，周姐得了空闲聊几句，“我昨天在微博上刷到你了，你以后出门是不是还得戴口罩？狗仔会盯你吗？”

    电视开着，秦响呆坐在沙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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