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周自横的声音听着很没有力气。 “谁是这儿的老板?” “嗯?” 包工头怕被打。 晚上十一点多,秦响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。 轿车疾速行驶在华都高速公路上。 周自横不当回事,把秦响那辆二手的电动推出来,头盔给她,自己坐上去。 之后的几天,周自横每天都送秦响去上班,回来后就去工地搬水泥,收工了就在路灯下面等秦响回来,然后把赚的二百块钱给她。 “好吧好吧,有身份证三百,没身份证二百,你干不干?” 是周自横,一手拿着外套,一手拎着棍子。 周自横走到她跟前,走路的姿势有点怪。华城的二月寒气未消,夜来得早,路灯已经亮了。灯光是昏沉的杏黄色,打在人身上,像老旧的电影画面。 身份证? 监狱的人没给他。 “方路明。” 包工头把他上下打量,觉得他不行,高高瘦瘦人太俊,看着不是干苦力活的料:“你驮得动一袋水泥吗?” 他撕下来一张,去了工地。 秦响困惑地伸出了手。 他满不在乎的口吻,就好像不是什么事儿:“随便找了个活儿。” 他肩上有很多灰,手上的外套也很多灰,那双把钢琴弹得一绝的手也脏了。 “好。” 她回星悦豪庭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,电动车还没开到小区侧门口,老远就看见侧门外面的路灯杆旁边站着一个人。 ***** 秦响带周自横去殡仪馆对面的早餐店吃了馄饨。 ***** 殡仪馆下班很早,秦响在殡仪馆的食堂找了份兼职,下班后去洗两个小时的盘子,能有三十块钱。 她从电动车上下来。 景召似乎很累,嗓音很低:“航班还没确定,你要上班,不用来接我。” 秦响追问:“什么活儿?” 周自横在她手里放了二百块钱,眼睛眯了眯,表露了他的好心情:“我今天赚的。” 他是个固执又念旧的人,喜欢了就不会变,不管是食物还是人。 秦响从床上坐起来:“怎么还没睡?” 他不接:“我有钱。” “秦响。” “你谁啊?要干嘛?” 秦响只有一个头盔,还是女士的,得要再买一个了。她戴上头盔,上了车,对商领领说:“领领,我们先走了。” 第(2/3)页